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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的教学故事】我的电大我的雅号 (本文获云顶yd7610检测中心“我的教学故事” 征文活动优秀奖)

   我在佛山电大任教15年,有五个雅号,不揣冒昧,我拿出来和大家分享。

这个学期学生给我的雅号是“姚导”。开学初第一堂课我向学生自我介绍说:“我姓姚,是同学们《应用写作》课程的导学、导修老师,大家称呼我姚老师就行了”,接着我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姓名、手机号、QQ号、微信号、电子邮箱,把学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我的有效信息都给了学生。

“什么年代了,还姚老师,姚导呗”,一个女学生的声音又大又尖,全班的同学都能听清楚。

呵呵,什么时候我变成姚导了——我心里想。

“我经常出外旅游,导游有姓黄的,姓谢的,姓李的,姓刘的,我们称黄导、谢导、李导、刘导。你是我们的老师,导学的,我们称你姚导,还不行么?”这个女学生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,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
窃窃私语的学生,似乎认可了这个女生的说法。我顺水推舟说:“姚导就姚导,只要不倒就好。”

这个班的学生20岁以下居多,思维活跃,接受新事物快,不循规蹈矩,喜欢特立独行,还保存中学时期叛逆的性格。也许因为这样,他们在大一统的中学学习中,被高考的潮水冲刷到岸边。怀揣着梦想,他们走进了电大课堂。

接着我把课程性质、学习内容和考核方式一一介绍给学生,然后重点讲述计算机和新媒体资讯下如何与课程老师互动,如何浏览和下载学习资源,如何汇报学习进度,如何向老师提问等。我讲得详细,暗自得意,突然一个男生站起来说:“姚导,别罗嗦了,这些我们都懂”。

“真的懂吗?还有谁不懂?”站在讲台上,我大声问。

“这些都不懂,那就out了”不少学生说。

稍后我让学生加我QQ、微信,登录佛山电大在线选课,进入课程讨论区提问。在手机和电脑上,转眼间我收获了不少留言和表情符号。比如一个女生这样留言:“姚导,美辣辣的烫初到贵地,转角遇到爱。玫瑰,拥抱。”吓我一跳,这“麻辣烫”咋变成“美辣辣的烫”啊。后来才知道,它是一个年方十八、来自重庆的女学生的网名。

这就是喜欢标新立异、张扬个性的90后电大学生,他们送给我第五个雅号:姚导。

而我在佛山电大的第一个雅号是“小本”。

2002年,佛山电大的学习风气空前浓厚,其时“知识改变命运”成为社会的信仰,基于这种信仰很多成人想方设法进电大为自己充电。佛山市区有一家公司叫普立华,是富士康的下属企业,单单普工就有5000多人,公司每年有近1000名员工选择在佛山电大学习专科、本科课程,因为员工职位升迁、待遇都和学历挂钩。我作为专职教师,担任写作类课程教学任务,这个课程是专科许多专业的必修课、选修课,所以每次上课都是大班上课,动辄百人左右。我白天备课养足精神,晚上上课神采飞扬,声若雷鸣,学生总要提早到校才有座位,教室里黑压压的一大片,学生听课聚精会神。每堂课结束,我累得要趴下,但很享受课堂的氛围,感觉是王者归来。

为了提高电大办学层次和影响力,学校领导憋足了劲,把最好的师资、设备投入到开放教育本科教学上。本科的全称来自“中央电大开放教育试点本科专业”,所以教工把本科称为“大本”,把专科称为“小本”。这样一来,本科课程老师成为“大本”老师,专科课程老师则是“小本”老师。2002年我担任两个法学专业专科班的班主任,合计80多人,2005年这两个班毕业学生中有78人选择继续读本科,我又做了他们的班主任,前前后后历时6年,因为没有适合我的本科课程上,我还是“小本”老师,以至于领导开玩笑说,“你怎么老不长进,还是小本呀。”我有一个同事叫黄天兵,中文硕士,主要从事行政管理工作,现在是中层领导,我有时打趣说:“领导是天将,我是小兵”,“小兵”意思是,我还是一个承担专科应用写作课程教学的“小本”教师。

我做“大本”老师,是在中央电大南海学习中心。

2004年,南海区教育局规定小学教师三年内必须学历达标,很多小学老师因此走进电大课堂,开始为期三年的本科学习。罗老师,徐慧博士,莫校长,我——三名副教授、一名讲师和一个博士,组成南海学习中心汉语言文学本科教学团队。我担任《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》、《中国现当代文学名著导读》、《写作》课程的教学,教材绝对一流,是北大中文系钱理群、温儒敏等教授编写的;学生多数是80年代中后期师范毕业的小学骨干教师,30岁出头,学习基础好,动力足。课堂多数是讨论课,为了一个人物形象,有时师生争得面红耳赤,互不相让。毕业论文答辩时,中央电大文法学院的胡吉成教授来到南海指导,对学生的专业知识和口才赞赏有加。其中有一个学生写余华的先锋小说,在我指导下完成,答辩过程中竟指出徐博士没读过余华的小说《活着》,这让徐博士难堪,胡吉成教授站出来打圆场,说:“我和徐慧博士都是研究现代汉语的,余华的先锋小说读的少,可以理解,毕竟术业有专攻;但我回北京后一定要多读。”这样一说,紧张的气氛缓和了,师生释然。

我经历的电大美妙时光,是开放教育本科试点最初几年,那时大学城、普高的二级学院和民办高校,对电大都不构成威胁;再后来就是普高大扩招,职高滥招,民办高校乱招,不具资质的教学点黑招,高等教育产业化愈演愈烈,吞噬电大的办学空间。这种背景下,作为基层电大的老师,同事给我一个雅号“硕导”,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别号“博导”。

生活节奏加快,工作压力大,科技迅猛发展,学生主动选择网络为主的学习方式。从2012年开始,我发现文史、政法专业的学生,按时来校上课的人数越来越少,有时一个四、五十人的班,来上课的只有十来个人。因此经常有金融、会计专业的同事“不怀好意”对我说:“老姚,你今天晚上做硕导”。所谓“硕导”,是指一个茶壶十几个茶杯,我就是课堂上的那个“茶壶”。

共奔“钱”程是多数学生的选择,佛山电大会计、金融专业招生无虞,学生爆满。我上《20世纪中国文学》课程,分析沈从文的小说《边城》,课堂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学生,而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,一个学生对我说,“姚老师,你让我们来做梦,当然大家不想上课。要是你教我们赚钱,那我们天天来,请假也来上课。”这不是学生对老师不敬,而是一句大实话。所以每每我看到隔壁的大教室,会计专业的学生满堂满座,我向同事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:“借几个学生和我做梦吧”。回到教研室,我自我解嘲,说:“今晚我做博导,一个茶壶,几个茶杯。”从此,我在电大有了“博导”的雅号,有些习惯喊我“茶博士”的同事,也改口喊我“博导”了。

2005年佛山电大迎接中央电大开放教育试点本科评估,我在学校写作组写自评报告,指标体系中“空中教室”、“师生非实时教与学”这些概念当年我搞不懂。一晃十年过去了,我现在懂了,全懂了——中央电大还是有战略眼光的。

从“小本”“大本”“硕导”“博导”到“姚导”,我在佛山电大执教15年,领导、同事和学生给了我五个别具新意的雅号,我收获了领导的关怀、同事的友善和学生的尊敬,同时也见证了电大教育事业如火如荼、蓬勃不息的发展。

科技改变生活,网络改写教育。顺势而变,顺时而为,与其在教室里枯坐,等侯学生光顾,不如在网络课堂和学生狂欢。我不做“硕导”,也不做“博导”,就做一个在电大网络教育大显身手的“姚导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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